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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罔两问景》:女性酷儿作为影子的影子

  • 作家相片: A Diary for Strangers
    A Diary for Strangers
  • 8月9日
  • 讀畢需時 2 分鐘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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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湾一本酷儿论文集取名为《罔两问景》。题目来自一则庄子寓言。“罔两”指影子外缘的一层微微的阴影,“景”则是影子本身,


寓言里,众多“罔两”向影子发问,质疑它为何做事无定性:刚才低头,现在仰头;刚才束发,现在散发;刚才坐着,现在站身;刚才走路,现在停住。


影子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。“我就像蝉蜕下的壳、蛇脱下的皮,看起来像有什么本质,其实并没有。太阳和火光是我依附的东西;阴影和夜晚又是我的替代。我依赖这些东西而存在,我所依赖的东西也要依赖别人。别人来了,我也就来了;别人走了,我也就走了;别人强烈地表现出阳刚的一面,我也跟着阳刚。这种阳刚的东西,本来就是不能被质问的啊!”


之所以“酷儿阅读文集”取名“罔两问景”,是因为酷儿所处位置和罔两差不多,是“影子的影子”,仅管她们本身边缘而微弱,她们向这个社会已经形成的“主体/依附”秩序发问。如果男性是这个社会的“身体”,女性是“影子”,那女性酷儿则是“罔两”。她们身处边缘,但质疑。


《罔两问景》序言中提到90年代初期,台湾女性主义初兴,女性主义主内部发起了对“异己”的排斥:


“当时有女性主义者理直气壮地说:“女同性恋你们应该自己站出来为自己发声”;还有关于妓女/性工作者怎么可能是“女性主义者”的争论等等。其结果之一,就是1997年《妇女新知》中的全职女同志工作者被解雇”


这显然是解放之中新的压迫:“据说妇运组织发展迅速,因此操作方式需要“正式化”,某些议题具有优先性,要让工作更有效率等等。”


而回到《庄子寓言》,故事中影子是“单一声音”,而罔两却是“众罔两”,《罔两问景》的编辑们这样解释道:


““众罔两”提醒我们:平常能被视为“个体”的,并不是所有的主体;而在公私领域难以再现的边缘位置发声者,通常会被视为“群体”或“众”中的一员。”


同样的声音,发声者身处位置越主流,越容易被看成具体的人,越边缘、越面目模糊,则被当成“众”,一种面目模糊的反对者的集成统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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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片来源:European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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